费启鸣
「01.开场」
多年前的某一天,我们和往常一样浏览着短视频,我也是偶然停在了一个很治愈的笑容上,很多人应该也是那时候对费费有了印象。
在庞大的信息洪流中,他让我们多停留的那几秒,也是他的第一块“荧幕”和第一个“镜头”。就是这样一个有点意外的开场,还是个大四学生的费费突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。可能后来会有人议论他走入的方式,他自己却很淡然,会大方地说“是大家的关注度给了我工作的机会啊”,但要承受得起这句话,“演员费启鸣”还是会再经历一些。
就是那条短视频让《我在未来等你》剧组找到了他,也让他找到了“刘大志”——他的第一个角色。试戏的过程有点漫长,遇到的首要困难就是台词基本功,他只好在大学宿舍里跟室友们反复演练。“那时候对演戏这件事是没有系统化概念的,但成功进组之后,导演和老师都在不停地教我。过程中发现,好像演戏也挺有趣的,感觉可以是未来工作的一个选择。”
费启鸣
在此之前,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演员。他大学的专业是文化产业管理,实习的时候去央视做过编导,那份工作他也干得很起劲儿,觉得没准自己以后也能进电视台当一名编导。演了《我在未来等你》之后,他从角色里找到了成就感,也找到了另一种可能性。所以“既然确定了一个目标,我就不想再东张西望了,想在演员的道路上好好走”。
最初父母是不太理解的,毕竟家里没人干过这行,他们总担心费费是不是被骗了,会唠叨签合同的时候得看看清楚,连费费拍第一部戏的时候他们还会打来生活费。“在他们眼里,我从小就是个普通孩子,怎么可能去当明星、当演员?我就和他们聊,我自己的工作和生活,我想自己去选,哪怕将来干的啥也不是,我自己认自己。”爸爸就和他说:“我从内心来讲不太支持你做这个行业,因为爸爸妈妈没有办法帮上你什么,但既然已经选择了,你只要能够认可自己做的决定,那就好好努力,别瞻前顾后的。”说完这句话,他们在心里相互和解了。费费拍《我在未来等你》的时候,妈妈还去探了班,看见了他真实的工作状态,知道他是真的在努力拍戏,也就很少再顾虑了。
流量退潮之后,他没有止步于此,而是在“演员”的新身份里继续沉淀。我们问他,喜欢这样的开场吗?他说:“当然!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好运气,大家的关注度也让我有了更多的选择,如果不是一开始做自媒体被大家知道,我肯定不会走到拍戏这条路上来。”
费启鸣
「02.自洽」
大部分时候,费费都很快乐,不仅是因为他觉得人生充满乐趣,还有一个重要原因——当演员≈稳定的生活 偶尔的跳脱,这完全是他理想中的工作状态。在剧组里稳定地待上几个月,和一群同样的人一起完成同一件事,等戏拍完之后,又可以从闭关状态下释放出来,可以去散心,或者是回趟家,或者是去做其他类型的工作。对于这样可调节的工作周期,他乐在其中。
阳光积极是他的常态,但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。“我会先试图自我消化,但如果我发现自己解决不了,就会立马寻求别人的帮助。我需要倾诉,需要发泄,比如跟朋友出去旅个游,或者晚上去唱个歌,反正一定会找到一个能够自洽的方式。遇到任何问题一定不要一直闷着,你以为解决了,其实根本就没有。”他就像自己的心灵医师,会及时地给自己开处方,不积压事情,不拖延问题,不把过多时间放在无用的内耗上。
费启鸣
「03.压力」
遇到《显微镜下的大明之丝绢案》之前,费费曾许过一次愿,他好希望自己可以接到一部古装戏。后来看到合适的组讯,公司就带他去试了戏。第一次试戏对方只给了一个小片段,演完那遍回去之后,又给了人物小传和几集剧本,说看完再来见一面。后来又经过试戏、等待,才最终把丰宝玉的角色给定了下来。
确定要去剧组的时候,他就知道整个演员阵容非常强大,一直很怕掉链子。开拍之前,费费就先去上了礼仪课,还把丰宝玉每个阶段的变化都列在房间的一个黑板上,拍摄时也每天都会看一遍,尽量把人物变化和人物关系都熟稔于心,同时也会随着拍摄进行一些调整和修改。他说道:当演员以来,这是压力最大的一部戏,也是最少的一部戏。每天早上四五点钟,就要开始做妆发、戴头套。在横店的那三个月,嘴里的口腔溃疡压根没有消停过。
公堂上的戏,是所有的老师都在一起演的,每个人的节奏得一环扣一环,“如果有任何一环没衔接上,那这场戏其实就不好看了。”所以每场戏的正式拍摄之前,导演都会先走戏,有时候根据现场情况每位老师又会提出很多有益的想法,所以我每天也会提前准备好自己的想法,看现场情况来表达。
费启鸣
《显微镜下的大明》拍摄的是原著里的第一个历史案件“丝绢案”,费费原本以为这算是偏小众的题材,如果有人对算学或大明历史比较感兴趣,可能会非常爱看。但最终,这部剧的播出效果超出了他的预期,反响还不错。惊喜之余,费费觉得很知足,“大家能够认可或者喜欢丰宝玉,我就已经非常开心啦!”
最近这两年费费一直都在拍戏,被问到如何平衡工作与生活时,他说:演员需要属于自己的生活空间,才能把获得的生活感悟和生活体验放到角色里。当自己的生活认知不够了,有可能会把两个角色演得很接近,这时候自然就会觉得累。所以拍完《我们的翻译官》之后,他赶紧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,回到真实的生活中充充电,践行那套属于费费的自洽法则。
费启鸣
「04.态度」
刚出道那会儿,不断增加的关注度也带来了很多声音。但费费说,“这些评价要看你怎么去斟酌,哪些对你是有用的,哪些对你是没用的。无论是漫天的夸奖还是漫天的质疑,人都会很容易迷失在其中,你很难非常主观地去判断对错。”幸运的是,身边有一群非常愿意说真话的朋友,这件事在他看来非常重要。
对于“非科班出身”这件事儿,他诚恳且虚心。“我没有学过那么多的技巧,只能真听、真看、真感觉。”相比于表演技巧,他更多的还是依靠生活经验,他的角色都有一种真切的“生活感”,让你觉得这就是自己身边真实存在的人。但有时候他去看话剧,觉得话剧演员的那种“声台形表”,不是仅凭生活经验就能得来的功夫。为了离一个专业演员的标准更近,他平时都会去上表演课,去继续学习表演。
全身心投入演戏之后,心态也修炼得更加平和,“评价是在意不完的,太多人都可以去评价你。与其揪着这些东西,还不如做好自己,用作品慢慢改变大家的看法。”面对眼前的这个少年,我们充满了期待和祝愿。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,他依然没有丢掉那份可贵的朝气和快乐的能力。那就自在地游弋吧,一个洒脱的、成熟的、有厚度的费启鸣,会在未来等他。
费启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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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了这些角色之后,有哪个是最贴近你本人的,或者有哪个是跟你差别特别大的?
费启鸣:差别特别大的是电影《瞧一桥》里的张可。这个人物的转变,括他的人生经历,都是距离我比较远的故事。大家可以期待一下电影。
演这种跟自己差别比较大的角色,你是怎么去贴近他的?
费启鸣:要疯狂地跟导演聊天,要学会发问,比如说你认为这个阶段他应该是什么样子?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?我当时演张可的时候,我会经常去看小胡(胡先煦)的状态。因为在张可心里,他就是想要成为小胡的角色那样的人,他的目标就是能够保护朋友和身边人,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约束他,他慢慢变“坏”了而已,这个“坏”并不是伤天害理的那种,只是说他用了比较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。所以我就观察身边的人,你奔着他的那个方向,剩余的其实就是细节的差异。
费启鸣
你会把自己和其他的95后男演员进行比较吗?
费启鸣:没有比过,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特质,也一定是有他能够单独被大家认识和看到的闪光点,你去跟别人比较没有意义。是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长处比呢?还是拿自己的长处跟人家的长处比?不是一个范畴内的东西没有必要比来比去,做好自己比较重要。
你觉得现在的流量密码是什么?
费启鸣:实力。还是得靠自己的业务能力,没有能力的话,都会是短暂的。
你是一个恋家的人吗?
费启鸣:我是的。我大学时在山东念的嘛,那个时候周五如果没课就有三天的假,我就会经常回家,回大连。后来因为一些工作和其他原因,我在今年回老家之前,其实有三年没回大连了,不过爸妈会来北京看看我。今年刚好《我们的翻译官》杀青,我就直接回家了。
费启鸣
最近这几年,你最想和家人分享的事情是什么?
费启鸣:最近最想分享的就是《显微镜下的大明》啦。我特别希望家里人能看,因为我也是一个非常喜欢看自己戏的人,我觉得它是我前一段时间学习成果的展现,看自己的戏会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问题,或者有什么能继续保持的地方。然后我妈也特别好笑,这是我们前两天的对话:
妈:你《显微镜下的大明》演得还不错嘛。
我:妈,你在哪儿看的?
妈:就打开电视机在凯时88kb88首页上看的。
我:不行,你得在爱奇艺看,不然白看啦哈哈哈!
(到了晚上)
妈:费费,我是得白天看还是得晚上看呀?晚上8点播,那我白天看算吗?还是说只有8点之后看才行?
我:妈……只要在爱奇艺看就行!
费启鸣
有的演员是不看自己的戏的,你为什么喜欢看自己的戏?
费启鸣:我是为了挑毛病的。正常拍完一部戏等到播出起码是有一年的时间,你一定能够看到一年前自己演戏有什么问题。比如我这次看《大明》,它是我2021年9月份拍的戏,到现在已经一年半的时间,我就会发现自己很多时候会把情绪集中在眉头,很明显的皱眉,或者眼睛会使劲,但你看若昀哥和阳哥,他们的情绪是不需要靠这个来传达的。包括很多时候我说话的节奏会特别容易着急。但是我非常确认的一点就是,我在拍《大明》的时候,我已经尽了我那个阶段最大的努力了,只是我现在可以看见更多可以进步的地方,再进组的时候我会尽量去控制这些地方。
费启鸣
对2023年的工作和生活,分别有什么样的期待或计划吗?
费启鸣:2023年,我希望可以再拍两部戏,然后再给自己放一个小长假。我的生活其实非常简单,满足这个我就很开心了。然后也希望2023年可以起码再播一个作品吧,毕竟有6个待播哈哈哈。
最后能不能挑战一下30秒说完6部待播的剧名和角色?
费启鸣:我试一下啊!《燃!沙排少女》里的邵年,《火星孤儿》里的古河,《瞧一桥》里的张可,《少年巴比伦》里的李光南,还有《我们的翻译官》里的我叫啥来着?叫啥来着……
姓程……程耀!然后《宿敌》里的阿什么……
阿木……!(费费失败告终)
摄影=韩心璐、编辑=小凯、妆发=蓉蓉、文字=书雨、统筹=炸炸、编辑助理=楠nan、光=小新、制片=力宇